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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3本男主是消防员的小说:《他从火光中走来》《一座城,在等你》

2024-10-09 14:57 来源:网络 点击:

3本男主是消防员的小说:《他从火光中走来》《一座城,在等你》

大家好,我是乐宇吖!最近很多书迷都反映不知道看什么书好,不知不觉地就陷入了书荒的境地,作为老书迷的小编对此也感同身受。今天小编继续给书迷们介绍好看的小说,分分钟让书迷朋友们看上瘾不睡觉!看好的话记得收藏,不怕以后再书荒了!

3本男主是消防员的小说:《他从火光中走来》《一座城,在等你》!

第一本:《一座城,在等你》作者:玖月晞

简介:

去吧,愿光脚追逐爱情;

桥都坚固,隧道都光明。

入坑指南:

凌晨四点,急诊大厅恢复了宁静。

许沁一身白大褂,插着兜从大厅走过。

保洁员提着拖把,蘸满消毒水,用力擦拭地板上的血迹。

许沁心不在焉,走到保洁员身边才回过神。保洁员躲闪不及,拖把推着污水血迹,盖到许沁鞋上。

保洁员慌忙道歉:“对不起,许医生,对不起。”说着下意识拿抹布去擦。

许沁迅速抽出手,拦住保洁员下蹲的身体:“不用,没事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许沁温和打断:“是我不小心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保洁员听言,愈发难为情:“哪里的话?要不,还是我帮您擦擦吧。”

许沁再度拦住,极淡地笑一笑:“我自己处理就行。”

保洁员愧疚而感激:“许医生,你人真好。”

许沁继续往前走。

保洁员握紧拖把,在许沁身后打量——纤瘦高挑的身材,白大褂更添一丝清丽,过肩的头发拿皮筋箍了个圈儿,有几缕散落两旁。

保洁员犹豫半刻,轻喊:“许医生!”

空旷的大厅响起回声。

许沁脚步一停,回头:“嗯?”

“刚才送来那个人,救过来了吗?”小保洁员说着,下意识瞟了一眼脚下的血迹。

此刻的急诊大厅风平浪静,静可落针;谁能想象不久前这里哭声喊声,乱作一团。

许沁说:“救过来了。”

保洁员脸上绽出大大的笑容:“太好了。许医生,”她对许沁鞠躬,“辛苦您了。”

许沁略微颔首算是回应,转身离开。

四点,正是夜最深的时候。

医院走廊里灯光惨白,空气中弥漫着生死场特有的味道,沉闷,苦腥,挥之不去。

许沁双手习惯性地插回兜里,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,走进办公室,站定。她低头凝视脚上脏污的鞋,眼里露出一丝嫌恶。她眉毛皱起来,觉得恶心极了。那泥水血水仿佛能穿透鞋面,从她脚背渗进身体。

许沁迅速坐到椅子上,脱下鞋子扔进垃圾桶。袜子是干净的,她熟视无睹,扯下来扔进垃圾桶,又拉开抽屉,扯出湿巾,用力来回擦脚背,擦到皮肤发红像要擦破皮才停下。

许沁平静下来,缓缓地调整一下呼吸,扔掉纸巾,打开柜子,换上备用的鞋,转身走到洗手台边,开水龙头,打肥皂,搓擦双手,冲去泡沫;再打肥皂,搓擦双手,冲去泡沫,如此往复三次。

许沁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一系列动作,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一眼,四点十分。窗外漆黑一片。

急诊室里安安静静,仿佛这一夜终于要平安过去。

手机上有一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,来自孟宴臣:“周末回趟家。”

许沁从黑掉的手机屏里看见自己眼窝微陷。她已经连续工作22个小时,整个人都麻木了。

许沁手放回兜里,食指轻敲着烟盒和打火机,瞟一眼墙上的“请勿吸烟”标志。

她盯着那标志看了一会儿,勾了勾唇角,起身走去阳台。

许沁倚在栏杆上,在夜风里点燃一支烟。

抽到半路,身后传来喊声:“医生!”

许沁起身把烟掐灭,关上阳台门,回到室内洗了三遍手,刚关上水龙头,一个邋邋遢遢满身烟灰的男人冲进来:“医生,帮帮忙!”

许沁上下扫视他一眼,无明显外伤:“你哪儿不舒服?”

国字脸男人上气不接下气,摆手:“不是,我兄弟,他——”

正说着,三四个脏乱不堪的男人踏进门,周身一股刺鼻的烟熏味和汗臭味。这群男人统一着军绿色背心和裤子,各个身材高大结实,却一个比一个不修边幅,膀子全露在外边,沾满黑灰,不知是哪个建筑工地上搬砖来的。

国字脸男人喘一口气,指身后;许沁看过去,一片男人的身体,汗背心裹着,一时倒也不知他在指谁:

“他,他牙疼得特厉害。”

许沁顿时就停下脚步:“牙疼?”

国字脸男人还在指:“医生,你过来看看他……”

许沁打断:“急诊没有牙科,去门诊挂号。”

“门诊现在没开门。”

许沁:“那就等开门了再去。”

许沁走到自己桌前坐下,抬头才见一群男人齐刷刷盯着她。

也就是在这一刻,许沁看见了人群里那个“生病”的男人,他戴着口罩,浓眉之下,口罩上一双眼睛笔直盯着她,目光锐利而明亮。

只是一个眼神,足以看出他和他身边的人截然不同。

许沁无惧地回看他:“听不清楚吗?急诊没有牙科,去门诊。”

他没有开口;

反是国字脸男人有些急脾气,窝火道:“门诊现在不开门,这要怎么办?”

许沁:“忍着。”

“你!”国字脸男人捏了捏拳头,一咬牙,像是做了极大的让步,“那你开点儿止疼药。”

许沁靠在椅背上,双手插兜:“我这儿开不了。”

“怎么药也开不了?你做医生的,知道牙疼起来多要命吧?!”

许沁平淡回答:“要不了命。”

国字脸男人认为她在挑衅,提高了音量:“你怎么说话呢?”

许沁看向他:“我在很耐心地应对你们的胡搅蛮缠。”

国字脸怒了:“我看你——”

一个年纪稍大的上来拉住同伴,打圆场似的解释:“医生,这其中有误会,怪他刚才没说清楚,我们不是牙疼来的,不是那什么蛀牙,是工作中受了伤,牙撞断了。能不能看看……”说着就回身要去摘那男人的口罩。

许沁低下头翻病例:“别摘了,我不是牙医,看不了。”

“那能开点儿药吗?止止疼。”

许沁“啪”地合上病历:“开不了。要我说几遍?”

话音未落,国字脸彻底忍不住,大步上前指着许沁:“你信不信我——”

“杨驰!”冷冷一声喝止,来自戴口罩的男人。

那把嗓音低沉隐忍,异常有分辨度,许沁无意识地抬眸看了他一眼。

又是那个眼神,眼睛又黑又亮,盯着她。

他从椅子上站起身:“打扰了。”

许沁不说话。

戴口罩的男人走了一步,停下,淡淡问:“门诊几点开门?”

许沁:“八点。”

男人:“谢谢。”

许沁:“不用。”

男人起身往外走,杨驰还不服气,跟上:“宋队,这——”

宋焰已走出去。

其他人跟着离开,杨驰还气愤地对着许沁指了指,一跺脚走了。

……

杨驰追上宋焰他们,火气没消:“那医生态度真他m恶劣,我非得投诉她。我刚进门时见着了,投诉意见簿就在大门右边。江毅,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
江毅叹了口气:“我就怕投诉也没用,这儿是第三军医院。没点儿背景的人进不了。刚那姑娘,拽得二五八万,谁晓得她后边什么来头。”

宋焰走下台阶摘掉口罩,朝垃圾箱里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。

江毅:“宋队,没事吧。要实在不行,给上边打个电话?”

宋焰:“没事。走吧。”

杨驰站在台阶上不动,想了想,决定返回:“不行,我还是得去投诉她。”

宋焰低声叫住他:“算了。”

杨驰不肯:“不行,一想到她就来气,不管有没有用,我也得投诉。”

宋焰再说一遍:“我叫你算了。”

杨驰不听,转身往上跑。

宋焰:“你他m违抗命令是吧?”

杨驰刹住脚步,身子往前倾了倾。

宋焰:“给我站好!——立正!”

杨驰唰地挺直身板。

宋焰下巴往街那头指:“归队。”

杨驰笔直转身,小跑下台阶。

深夜,街道空无一人,对面停着一辆消防车。

江毅走上前来,要说什么,

宋焰皱眉,不耐烦地往远处摆了一下头。江毅唰地立正,敬了个礼,跟着杨驰小跑而去。

宋焰立在原地,拿口罩胡乱擦了一下脏兮兮的脸,不小心碰到脸颊,他嘶地吸一口冷气,忍着剧痛舔舔牙齿,又吐出一口血唾沫来。

妈的,牙疼起来还真他m要命!

宋焰回头看一眼许沁办公室的方向,半秒后,收回目光。

江毅刚上车,杨驰问:“我怎么觉得宋队今天不大对?”

江毅:“想说什么?”

杨驰:“就他那脾气,要放到往常,早没啥好脸了。”

江毅:“对方是女人吧。”

杨驰不以为然:“宋队那c脾气,对女人也没多客气。——估计看这位是个美女。”

正说着,宋焰拉着把手跳上车,一掌拍在杨驰后脑勺上。

杨驰立马抱头求饶:“我闭嘴!”

宋焰:“开车。”

红色的消防车缓缓启动。

一路通畅,街灯辉煌。城市尚在睡眠中,天光却已微微亮。

宋焰手搭在窗边,指间的烟已燃到尽头。他回头看一眼,车上的弟兄们歪七扭八地睡着,他吸燃最后一口烟,又缓缓吐出来。

眼前浮现出在医院的那一幕。

她双手插兜,靠坐在椅子里,下巴微抬,表情疏冷,毫无怜悯地看着他,一如当年。

宋焰竟从没想过,她回国了,而且,认不出他来了。

呵,一晃也快十年。

第二本:《他从火光中走来》作者:耳东兔子

简介:

天上的每一颗星星,都是殉难者的生命。——南初

我的命是国家的,但我的心是她的。——林陆骁

入坑指南:

七月盛夏,炎热难挡,树梢间蝉声鸣鸣,日光从头顶铺下来,地面被晒得滚烫,随便卷起一阵风,都闷热令人窒息。

林陆骁一手撑着车门,转过身,姑娘就站他背后,白瘦高,漂亮惹眼,阳光打在她身上会发光。

“你跑什么?”南初仰着脸,又问了一遍。

林陆骁双手抱胸,靠着车门,眉头拧成的川字显示此刻他颇有点不耐烦,他看了眼南初,从裤袋里摸了盒烟,取了一支,低头吸燃,反问:“你认识林启?”

南初点头。

他掸掸烟灰,继续问:“在哪儿认识的?”

“米兰。”

他又吸了口,喉结滚动,目光瞥向一侧,漫不经心道:“行,东西送到了,我走了。”

南初伸手拉住他。

男人的赤膊坚硬有力,她一握上去仿佛握到了铁块,硬邦邦的,还带着温度。

她心突地一跳。

林陆骁把手抽回,“还有事?”

“把你电话给我。”南初伸出一只手,摊平。

林陆骁低头看了眼,姑娘手掌雪白纤嫩,掌心纹路清晰,手指细长,像雨后的牙笋尖儿。

他收回视线,声音极淡:“没电话。”

“那你什么时候休假?”南初执着地望着他。

林陆骁靠着车门抽烟,听到这,眯眼看她半刻,把烟从唇边拿下来,弯腰平视她的眼睛,五官骤然放大,剑眉透着英气,深黑的眼,唇角抿成直线,却似笑非笑。

多年不见,气势更逼人。

距离拉近。

气压渐低,男人的气息缠绕在眼前,突来的亲密,让南初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一步。

林陆骁还弯着腰,双手插在裤兜里。

他低头笑了下,目光嘲讽地移开视线,转身拉开车门坐进去。

静谧的午后。

汽车启动,摩擦过地面,滚过一阵热浪。

紧接着,一辆车开出影视基地,在焦躁的车尾气中扬长而去。

……

南初认识林陆骁的时候,那年她十六岁。

那阵南月如满世界各地飞,家里就她一个人,不知是哪里的线路老化,引发走火,等她醒过来时,冲天火光,烟雾呛鼻,是林陆骁把她从火堆里救出来。

等她醒来时,人已经在医院了。

南初那时还没有经纪团队,醒来,她第一时间给南月如打电话。

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,尽管母亲跟她关系不亲,但南初第一时间还是想听听妈妈的声音。

“妈,刚刚家里着火了,但我现在没事了……”

小姑娘握着电话怯生生地报了平安,生怕说错一句话让妈妈担心。

电话里南月如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“受伤了?”

南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,“没有,就是脚上有块灼伤,医生说可能会留疤。”

“看看能不能植块皮上去,我在忙,有空再打。”

永远都是这样。

说不上三句话,就挂了。

南初失落地挂了电话,她清楚的知道,南月如有多不喜欢她。

多年的委屈在一瞬间爆发。

护士长发现南初不见了的时候,刚好有人冲进来:“快快快!打119,天台有小姑娘要自杀。”

护士长吓傻,“谁啊?”

那人慌手慌脚一下子想不起来那个小明星叫什么名字,“就是刚刚送进来那个烧伤昏迷的那个!”

护士长打119的手都是哆嗦的。

南初被人从天台上救下来的时候人还是懵的。

一抬头,就看到林陆骁那张俊脸。

他穿着深色的消防服,带着头盔,冷硬的面容,看见南初的时候明显一愣,“怎么又是你?”

南初挂上电话的一瞬间是动过自杀的念头。

但是等她站上天台边缘的时候,手脚开始发抖,一动不敢动,就那么傻站了半个小时。

“麻烦您了。”南初低头。

林陆骁瞬间明白这又是一个临时退缩的,扯扯嘴角,“不客气。”

等离开的时候,南初忽然拉住他。

林陆骁回头一看,小姑娘瞪着双大眼,瓮声瓮气:“你们队里有给伤患住的地方吗?或者你带我回家也行,我给你钱。”

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向一个陌生成年男人提出这个要求,但当时,她深知林陆骁身上的安全感,是她贪恋的。

林陆骁只觉这丫头片子好笑,没点儿危机意识,故笑着调侃了句:“我带你回家,你敢吗?”

谁料,小姑娘英勇就义般地挺了挺胸膛,“敢啊!”

队友哄笑,林陆骁却渐渐敛了笑。

而那年,林陆骁24岁,也是个自己都照顾不了的半大小伙。

……

周六,一辆银灰色保姆车往北浔市郊区以北方向行驶,盘山公路弯弯绕绕,车辙子在尘土中留下印记。

早上八点。

车子在小山腰停下。

一人从车上下来,沿着小山腰的百级青石阶拾级而上。

九盲山顶,佛家道场。

晨曦在雾中放芒,南初打扮简单,一件白T搭黑色长裤,一双长腿笔直纤细,头上戴着一顶灰色字母鸭舌帽,沿着蜿蜒的山路,往山林深处走去。

穿过青翠竹林,隐约可以看见棕红色的小飞檐,行至路口,一块红棕色的匾额横挂在门楼上,风吹日晒,破损无边,中间镶嵌着四方大字——

青禅寺。

九盲山,青禅寺,超然避世,静心如庭。

道观,佛光,皆与人缘。

这缘,万事凡如此。

南初在门口取了三支香,沿级而上,来到寺庙后方的小院子,四方小院,小尼姑提着水桶而过,冲她微微施礼。

院中央,立着一偌大的黑色香炉鼎,冒着袅袅青烟。

南初点了香,举着香柱走进殿内,里头静无一人,檀香幽幽,门口摆着三个蒲团,抬头,殿中央,佛祖目光慈悲。

上完香,南初来到般若殿,蒲案上盘坐一人。

南初冲她恭敬施礼,蒲案上的人睁眼,朝南初招手,递上蒲团。

“看你气色,近日来应该不错。”主持说。

屋子里檀香味重,熏人,南初垫好蒲团,在她对面盘腿坐下,答曰:“还行。”

主持年近六十,面容慈祥望她,“睡眠可还行?”

南初点头,“好些了。”

主持穿着深色的袈裟,把手盘进袖子里,闭眼道:“有心事?”

南初摇头。

主持仿佛察觉,依旧闭着眼,淡声:“你每回来找我都有心事。”

“我来还书。”说罢,南初把手里的经书推过去。

主持瞥了眼,没放心上:“还是因为那些攻击你的人?”

“不是。”

主持阖眼叹息,没再做声。

屋子静谧半晌。

主持又问:“那就是因为林队长?”

这回反倒南初惊讶:“您还记得他。”

“一面之缘,有缘便记得。”

两人来上过一次香,林陆骁自然是不信这些,当时连门都没踏进过,也难为主持还能记住。

话落,小尼姑进来上茶。

待她出去,关上门,南初才问:“佛法里有说姻缘吗?”

闻言,主持转头看她半刻,“有。”

“您说。”南初洗耳恭听。

“一切恩爱会,无常难得久,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,若离于爱者,无忧亦无怖。”

禅房里燃着油灯,光烛轻黄,南初不自觉盯了会儿。

“……还有吗?”

主持又说:“人生有八苦,生,老,病,死,爱别离,怨憎偶,求不得,放不下,四苦皆由爱起。”

南初扶额,“就没点好的?”

“佛家忌行男女之事,你想从我这里听什么好听的?”

“……”

“今日有讲禅,一起去听吧,还是那句话,堵不上别人的嘴巴,那就捂住自己的耳朵,攻击你的声音自然会消失,孽障自有报应。”

两人从蒲案上下来,往外走。

行至门口,南初迈出门槛,问:“那林队长呢?”

主持头也不回,“你帮他求,还是帮你自己求?”

“帮他。”

主持终于停下脚步,回头深深看她一眼,“执迷不悟。”

南初紧跟出去,恰好遇见迎来的人。

来人是两个女孩,一个短发一个长发,长发姑娘面容俏丽,半长的头发捆成一个小小的发髻扎在脑后,穿着嫩黄的连衣裙,日光下,乍一看有些扎眼。

两人冲主持一施礼,长发姑娘看一眼南初,才问主持:“主持,今日可以求缘法吗?”

南初觉得这姑娘眼熟,不由多看两眼,才想起是那晚在医院的女医生。

主持双手合十,回礼道:“姻缘时辰已过,您下次再来。”

两人互视一眼,不肯走,“主持,您每次都这么说!”

“万事讲求缘。”

两人多半清楚,有些恼怒,短发姑娘撩袖欲跟主持理论一番,被长发女孩拉住,“时辰不时辰的,您是全凭自己心意吧?”

主持淡笑:“自然不是。”

主持铁了心不给她们求,两人只得愤愤离开。

等两人走远,南初才悄摸问了句:“您认识她们!”

“俩学医的姑娘,来过很多次了。”

“您为啥不给她们算?”

“佛法,信则有,不信则无,她们不信佛,却来求佛,你说,佛会理么?”

……

听完禅修,主持留她吃完斋饭,南初下山的时候,已是傍晚。

晚霞万丈,洒遍山野。

小提琴演奏会在六点,南初赶到的时候刚刚开始,观众席厅灯已关。她望了眼,林启已经脖子夹着小提琴上台了。

南初四下环顾,目光锁定最后一排。

她压低帽檐,猫着腰过去,对着排头的人说了一句:“麻烦收一下脚。”

那人没动。

南初皱眉,转头看他。

只见林陆骁抱着臂靠在椅子上,一双长腿轻敞着,眼神松散地打量她。

巧了。

“林队长,收下脚。”

他看了她两三秒,才慢悠悠地收回脚。

南初走进去,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。

演奏正式开始。

旁边的人视线已回到舞台上,南初侧头打量他,他换上便服,简单的白t和黑裤,整个人干净利落,只是紧绷的下颚线仿佛写着——生人勿近。

她不算生人吧。

南初自我感觉良好。

她拿手肘捅捅他。

人没动。

南初又捅。

还是没理。

男人一动不动,跟个雕塑似的。

第五下。

林陆骁皱着他标志性的川字眉头,眼神颇为警告地看了她一眼,意思——你给我老实点儿。

结果,一转头,就看见姑娘扯着自己的t恤,一脸得意又俏皮:“林队,情侣衫哦。”

第三本:《你去爱世界,我来爱你》作者:君约

简介:

她会在深夜等他。

她会跨越千里见他一面。

她会在始终寂静的世界给他讲电话。

她会对他说:“你去爱世界,我来爱你。”

入坑指南:

陆繁一路走来,也认出了倪简。

他很快走到近前,倪简看到他脸上都是汗。在日光下,倪简发现他的肤色其实是有点偏黑的。

但这并没有让他显得难看。

那双眼睛比夜里更吸引人,乌黑,深邃。

他很高,腿也长,看得出身材应该不错,肩是肩,腰是腰。

从背后看,应该更好。

倪简莫名想起昨夜那个深黑的背影,她眼睛一跳,陡然回神。

小罗看到陆繁过来,凑近了说:“陆哥,她要看老板的车。”

陆繁抬眼朝倪简看过来。

倪简说:“我昨天有个袋子落了。”

陆繁皱了皱眉。

倪简急于拿回那袋书稿。她走近一步,又问:“还在车上么?”

陆繁摇头。

“那在哪儿?”

陆繁看了她一眼,沉默两秒,转身往刚才的棚子里走,返回时黑乎乎的手套不见了,他手里多了个米白色布袋。

正是倪简丢的那一个。

倪简走过去,脸上的表情松下来,竟有了一丝笑意:“就是它。”

她伸手要接,陆繁没给。

倪简不明所以。

陆繁抬眼,看着她的眼睛说:“坏了。”

倪简眼皮跳了一下。“什么坏了?”

陆繁递来布袋,倪简接过来,打开看了一眼,脸色就变了。

“这谁干的?”她的声音一下子冷了,一旁的小罗吓了一跳。

“啥东西坏了?”小罗凑过来,伸着脖子朝倪简的袋子看,“咦,这不是早上兜兜玩的画儿吗?是你的啊。”

倪简盯着陆繁,整张脸都是冷厉的:“兜兜是谁?你儿子?”

陆繁没答,小罗抢着说:“是我们老板的儿子!小孩不懂事,瞎玩,跟陆哥没关系。”

“怎么没关系?”倪简脑袋里轰隆隆的,肺里一股火往外窜:“车是他开的,开黑车就能随意处置乘客遗失的物品?我不知道有这样的道理。”

她低头又看了一眼那一袋子纸片,更觉得烦闷,“你有什么权利把我的东西给小孩玩?”

陆繁没说话。

小罗看她说话这么冲,有些听不过去。

他觉得这姑娘人长得挺好,但心有些小了。多大事儿啊,这么大火气。

“又不是陆哥撕的,放在那里被小娃娃看见了,不就玩起来了吗?就是几张纸,没这么严重吧?再画一遍嘛,大不了赔纸给你。”小罗嘟囔着,“再说,陆哥什么时候开黑车了。”

倪简冷笑一声,“怎么赔?我画了三个月的原画,就是照着摹都不能让每个分镜、每个表情一样,更不用说毁成这个样子,我连台词都还原不了,他拿什么赔?”

小罗张了张嘴,像是没怎么听懂,怔怔地看着她。

倪简突然泄了气。

她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。

小罗扭头看陆繁:“陆哥,你看这……”

话说一半,看到倪简走了。

“哎,小姐——”

小罗喊了一声就打住,他看到陆繁跟过去了。

倪简走到马路上,想拦车,高大的身影追上她。他站在她面前,日光都被挡住。

他说:“如果粘回去,你能摹吗?”

倪简仰头,眯眼看他的脸。

他说完话就抿紧了唇,薄唇平平的,线一样。

倪简扯着唇:“粘回去?”

陆繁点点头:“你给我点时间,我粘好这些。”

要不是倪简现在心里极度沮丧,她几乎真的要笑了。

她觉得这男人真有意思。

糟蹋成这样,他说粘回去?

“你要多少时间?”

她勾着唇问他,明明心里觉得好笑,口气却是认真的。

她对这个开黑车的男人有点兴趣了。

陆繁认真地想了一下,回答:“五天。”

倪简眨了眨眼,黑白分明的眸子清得看不见一点儿杂质。

“好。”

倪简看了他一会,从包里掏出一支笔递给他,左手掌在他面前摊开。

陆繁看着眼前白皙的掌心,顿了一下。

倪简淡淡说:“你的号码写下来。”

陆繁看了她一秒,接过笔,伸手从工作服裤袋里摸出一个瘪瘪的烟盒。里头还有一根烟,他抽出来咬在嘴里,低头在烟盒上写下号码。

陆繁把烟盒递给倪简。

倪简看着他,不接。

他把嘴里的烟拿下来:“号码。”

倪简皱着鼻子:“我讨厌烟味,不要这个。你写这里。”

她白白的小手在他面前晃了下,仍是将掌心对着他。

陆繁盯着她看了几秒,她的表情很严肃,眼神认真,不似故意调笑的模样。

他握着笔,低头在她白皙的掌心写下十一个数字。

圆珠笔在皮肤上划过,有些疼,有些痒。

倪简一下没动,直到他写完。

她从陆繁手里接过笔,把怀里的布袋给他。

“时间到了我找你。”她说完转身就走了。

看到陆繁拎着袋子回来,小罗走过来:“陆哥,她怎么把这碎画儿给你了,不是挺宝贝的吗。”

陆繁站在那儿,手里那根烟放进了嘴里,点着了。

小罗心里咯噔了下:“她不会真让你赔钱吧。”

陆繁没说话,小罗当他默认了,有些急了:“这姑娘怎么这么小气,几张画嘛,”说完一拍大腿,“对了,石头哥那个弟弟不也是画画的吗,要不咱们找他画几张赔她算了。”

“不一样。”陆繁吐了口烟,“她画漫画。”

还是恐怖漫画。

“漫画?”小罗挠挠头,“很难?”

陆繁嗯一声,没再多说,笔直地朝着车棚走去。

修了一半的卡车还在那等着他。

梅映天深夜回来,倪简早就洗完澡窝床上了。

梅映天喊她起来吃夜宵。

倪简穿着吊带睡裙走出来,头发跟鸡窝没两样,梅映天从裤兜里摸出个手机丢她面前。

倪简拿起来划拉两下,里头已经装了sim卡,只有梅映天一个联系人。

倪简想起什么,跑冰箱旁看了眼便利贴上的号码,存进手机里。

输完数字,到联系人姓名那栏,她顿了一下,发现不知道他的名字。

想了想,她点了几下,存储完成。

联系人里多了一个:开黑车的。

倪简存好电话,转身,撞上梅映天一马平川的胸膛。

“谁的号码?”梅映天扬了扬下巴。

倪简说:“就是那个开黑车的。”

梅映天问:“画稿拿回来了?”

“还没。”倪简说,“我过几天找他拿。”

梅映天点点头,没多问。

倪简说:“你什么时候去比赛?”

“21号。”

“所以最近都不陪我?不给我做饭?”

梅映天嗤声:“倪三岁。”

“我以为这是做你女朋友的福利。”

梅映天挑眉:“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
“是么?”倪简笑了一声,把桌上的平板拿过来递给她。

梅映天刚看了标题就皱了眉。

是个豆瓣的八卦贴——

“818犀利怪咖小天和她的漫画家女朋友……”

倪简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梅映天纠结的表情,“看到没,他们说你挺爱我的。”

梅映天额角直跳。

“你没事看这种东西?”说完,把平板丢回给她。

倪简不以为然地说:“你别说,当故事看还挺有意思。”

梅映天白了她一眼,“这要是呈到你母上面前,你还觉得有意思吗?”

这句戳得真狠。

倪简嘴巴嚅了嚅,想说什么,最后只是哼了一声。

像不屑。

更像无奈。

自从梅映天五年前公开出柜,在程虹嘴里,倪简跟梅映天的关系除了变态,没有别的形容词。

即使梅映天曾经救过倪简的命。

即使倪简跟梅映天之间是十分纯洁的友情。

程虹不管这些。她像个固执霸道的女王,一厢情愿地要救自己的女儿。

倪简曾经一天之内见了十二个男人,都是程虹为她找的。

当时的架势,似乎只要她点头,程虹就能立刻为她和其中某一个男人举行婚礼。

那天,倪简气笑了。

倪简想,程虹或许不在乎她喜欢男人还是女人,也并非真的关心她幸福与否。程虹大概只是单纯地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是个同性恋罢了。

毕竟,程虹是个自负的女人。

意识到这一点,倪简再也不想跟程虹解释。当然,她也不听程虹的话。

梅映天提起这事,倪简才有些意外地发现这次程虹竟然还没派人追过来。

算一算,她已经一周没跟程虹联系了。

所有烦人的短信随着那个丢掉的手机不见了。

这种脱离程虹掌控的感觉,比想象中要好。

倪简有点喜欢了。

梅映天出去集训的几天里,倪简一个人过日子。

她不做饭,不出门,只叫外卖。

画稿毁了,她什么正事也不做。

第四天晚上,她想起该给那个开黑车的发短信了。

她的短信很简单,开门见山。

——我明天去找你拿画稿。

半分钟后,手机震了一下。

——我不在。

倪简:你跑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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